我惶然地抱住自己的头,死死缩在臂弯里低声呜咽着,强憋着想喊又喊不出来的痛苦。忽然,血水滴落的声音不再响起,骆太太的笑声也没有了。
她们都走了吗?我试探着睁开眼,发现窗口的小贾已经不见。正疑惑着,忽然有一双冰凉的手从颈后摸了上来,抚上我的喉咙,一点点收紧……骆太太那悲凉忧伤的哭声又在耳畔响了起来。
我奋力挣扎,喉咙里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呜咽声,一只手用力地想掰开颈上的手,但那双手箍得比什么都牢实;另一只手无依无靠不停地在浴缸上摸索,想寻找支撑的力量,忽然间摸到一团柔软的东西,我下意识地马上抓得紧紧的。
在快要窒息的时候,骆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,接着颈上的束缚也消失了。
睁开眼,脖子还隐隐作痛,喉咙里像塞着一团棉花似的难受,透不过气。
浴巾漂在水上,右手因为使太大力紧握导致轻轻松动下手指都酸软不堪,我缓缓展开手掌,掌心一团被水模糊了的暗红,却是唐朝给我的那个护身符。
我喘着气,脑子里空荡荡的,有种缺氧许久的茫然。骤离险象环生的轻松让我微微眯着眼平复心情,四处打量着这个平时闭着眼都能准确找出任何物品的房间。
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,我突然发现窗下的缸沿上,赫然开着一朵硕大的血花!我手忙脚乱地打开莲蓬头,将水调到最大对准那地方冲了许久……